（二）

架着小波的两名手下，马上扯下了小波身上破旧的衣服，把赤身**的他按倒在了地上。由于嘴上堵上了布，小波只能哼叫却说不出话来。刘金狗伸手从灶膛抽里出一根冒着青烟的炉钩子，点上一支烟以后，他又拿到了小波的面前，恶狠狠的说：“小子，今天狗爷爷也不打你，好好的跟我说话，问你什么你就给我说什么，要不然我就扒你的皮，你信吗？”刘金狗说着把手里的炉钩子按到了小波的后背上，顿时充满臭气的屋里又弥漫起了糊味儿。

疼痛让小波挺直了身体，由于发不出叫喊的声音，他把头用力的撞向坚硬的地面。

刘金狗伸手猛的扯下了小波嘴上的布，问：“小子，你现在可以不用说话的，我把那锅臭水烧开了，一点点往你身上烧的时候，你再和我说话也不迟的。”他说到这里后转头对手下大喊：“大锅起火！”

一名手下忙用炉钩子在灶里搅动，接着又甩开膀子拉动风箱，没有几下灶内的火苗便升腾起来。由于锅里水温不断的升高，伙房内的气味儿更加的难闻了。刘金狗看到锅里的水开始冒起大量的热气，他捂着鼻子来到锅边，伸手拿起水瓢淘了一些水，走回到了小波的身边，说：“小子，这水现在还不是太热，我先给你暖暖身子，然后随着水热我会让你越来越暖的。”他说着把水瓢举到了小波的身体之上。

随着热水点点滴滴的洒落下来，小波忙咬紧牙关，紧缩身体的同时也紧闭上了眼睛。

又回到破旧院落的赵家山，由于刚刚吃了一肚子的包子，反而没有了睡意。他倚靠在墙角正在想明天如何出城，忽然他隐约听到了一声惨叫。他忙推了一把旁边的张铁牛，小声说：“铁匠兄弟，你听到没有，好象有人惨叫！”

张铁牛哼了一声把身体转向了旁边，然后嘟囔说：“好不容易吃饱一次肚子，你就好好的睡一觉吧，什么狗叫猫叫的，真是的……”

赵家山起身来的门口，又把耳朵侧向夜色仔细倾听，结果什么也没有听到。

第二天清晨赵家山和张铁牛便绕过主街，来到了行人比较稀少的东城。为了不让别人认出赵家山，张铁牛还抓了一把黑灰抹在了他的脸上，并把担子上的破麻袋解下来，让赵家山背在了身上。快走到城门口的时候，赵家山忽然想起了身上的枪，忙又拉住了走在最前面的张铁牛，他伸手往腰里比划了一下儿，张铁牛马上明白了什么意思。忙挑着担子拐进了旁边的胡同里。

赵家山跟进胡同后很小心的向着四处看了看，然后把枪从后腰里掏了出来，说：“这个家伙要处理一下儿，要不然到城门口马上就被搜出来。”

张铁牛把枪接在手里掂了掂，然后转身来到了自己的担子前，他把风箱的后盖给拆开，把枪包上破布塞了进去。然后说：“只要鬼子不把我的风箱给砸开，你这个铁家伙就没事的。”

赵家山跟着张铁牛从胡同里走出来，往前没有走出多远，便看到了站立在大门口四名鬼子，正对一名过路老人搜身。搜身完毕后老人刚要走，其中一名鬼子冲老人后腰踹了一脚，老人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。四名鬼子开心的笑了起来，地上的老人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才起来。

看到鬼子这样的对待老人，赵家山怒火又燃烧起来，他咬着牙小声说：“不是人造的东西！真想拧断他们的脖子！”

走在前面的张铁牛也用气愤的声音说：“哼！一会儿见机行事，如果他们也对我们动粗，咱们俩就废了这四个鸟人！”

赵家山他们很快便走到了城门口，正在抽烟的鬼子看到他们二人到来，马上大喊着让他们站住，并围过来仔细的上下打量着。他们看是两个粗壮的汉子，忙都把枪端握在了手里。其中一个鬼子阴着脸，很小心的走到他们面前，开始对赵家山他们进行搜身，然后又对他们所带的物品进行查看。当鬼子在查看挑担上的风箱时，赵家山和张铁牛相互对看了一眼，并同时悄悄紧握上了拳头。